为什么马来西亚这么多印度人?

2023-07-31

最近到吉隆坡,发现好多印度人在这里啊,他们很容易到马来西亚的吗?

1)印度和马来西亚在19世纪同属英联邦,商业旅游和移民都比较方便,

2)印度在世界人口中也是大国,所以出国比较多

3)马来西亚在19世纪,由于人口少,对于移民政策宽松,不少印度都到了马来西亚

4)19世纪英国人从印度和中国招募大批劳力到马来西亚务工,印度人到了马来西亚

绝大部分黑皮肤的印度人都是19、20世纪移民到马来西亚的印度人后裔,以淡米尔族为主。由于那些年代的马来西亚半岛发现了很多锡矿和种植橡胶,英国殖民当局引进了很多华人和印度人作为矿工和橡胶收割员。目前马来西亚人口里华人占大约21%,印度人占大约10%。他们跟马来西亚华人一样都是马来西亚公民。
80、90年代以后得马来西亚经济腾飞,面临了低教育人口过少的问题,这导致很多马来西亚人不愿意成为低等劳工,于是政府主要从孟加拉引进外来劳工,这些看起来像印度人的孟加拉族(孟加拉族也是印度的一种种族,跟其他印度种族的差异主要是宗教不同)是临时劳工,赚了钱之后就会回国了,他们跟之前所提到的印度人不一样,他们不是马来西亚人。

我们都知道,马来西亚有大量的华人,但除了华人之外,马来西亚的第三大民族就是印度裔。所以在大马的街头可以看到很有趣的景象,一条街的一侧,是华人的药铺、茶室、会馆;一侧是印度人的庙宇、香料店和嘛嘛档。嘛嘛档是什么,我们后面慢慢讲。

都说在现在的马来西亚,可以吃到最传统和古早味的潮汕味道,但是我今天要说的,是马来西亚的印度味道。



马来西亚是个多民族国家,第一大民族呢,是马来人。第二大是华人。除了这两大民族之外,人口最庞大的民族就是印度裔了。

印度和马来的渊源比华人还要深厚,公元前200多年,印度阿育王就开启了对东南亚的征服,一直持续到公元335年以后,这么几百年来印度人的海上扩张就没有停止过,所以在还没有开启公元纪年的时候,就有印度人跟着扩张的脚步来到马来西亚了。

但是印度人真正大规模的移居马来,是发生在19世纪的后半夜以后的事情。

原因也有很多。一个呢,当时的马来西亚正在被英国殖民,同时,英国人在马来大量种植橡胶树,同时还发现了大量的锡矿,亟需劳动力去从事锡矿的开采和种植工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大量印度人同华人一起,涌入了马来西亚“淘金”。说是淘金,其实是作为低廉劳动力输入。这一点很像华人涌入美国的“淘金热”,淘金只是个美好的幻想,其实是去做劳工,非常辛苦。

还有一点,在马来被英国殖民的差不多的时间,印度也在被英国殖民,所以历史上有英属印度这样一个说法。那同属英联邦,马来和印度之间的人口迁徙就没有那么多的桎梏,旅游和移民都比较方便。

另外就是两国的人口基础,印度是人口大国,马来人口相对印度没那么多,又是被英国殖民亟待发展的时候,需要大量劳动力。所以印度有人可以输出,马来亟需劳动力输入,就是这几个原因的一拍即合,让我们看到今天在马来形成的庞大的印度裔群体。

后来,虽然马来和印度相继摆脱英国的控制,实现了独立,有很大一部分印度人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但是这批返回印度的人,以高种姓的雅利安裔印度人为主,大量低种姓的泰米尔裔因为贫穷没有旅费,或者回到祖国也没有安身立命的地方,所以留在了马来。



讲到印度种姓制度,这里可以稍微提几句。种姓制度简单的说就是印度教内在教条的社会化反映,就是通过血缘和姓氏,把人分成了上下等,通过工种划分、职业隔离把阶级给固化下来。比如高种姓是婆罗门和刹帝利,次之吠舍、首陀罗,而达利特就属于贱民。

我有听印度的比较年轻的朋友说过,种姓制度在印度官方已经被废除,但印度教是印度的国教,基于印度教内在教义制定的种姓制度如果更改,等于差不多是影响了印度统治根基的意思。

并且这个制度的更改,肯定会撬动一部分人的利益,再加上种姓制度几千年来根深蒂固在印度的文化里,想要废除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个人对种姓制度非常无法理解,这是完全超出我从小所接受的文化和教育的范畴的事情,但这个制度就是客观的存在在印度社会几千年了。

不过现在在马来生活的印度人,有很大一部分是信仰穆斯林教的。这段历史就简单说一下。

印度人和中国一样,有自己极富特色的饮食习惯和文化。随着移民进入马来,他们也把自己民族的饮食带到了马来西亚。

在槟城,我们尝试过很多刚才提到过的印度嘛嘛档。有些人不知道嘛嘛档是啥,其实“嘛嘛”是马来西亚对泰米尔裔回教徒的称呼,嘛嘛档就是开在路两边的饮食摊子,没错,就是类似我们的路边大排档或者快餐店的样子。

嘛嘛档提供的食物根据铺面大小来定,可以很丰富,也可以很简单。大的嘛嘛档可以提供各种煎饼、炒饭、炖菜、咖喱、酱料等等,已经煮好的食物都用铁盘装着,展示在店铺门口,顾客可以直接挑选,——就是以前中国街头常见的快餐店的样子。

在马来西亚街头,尤其是槟城、马六甲这两座城市,随处可见印度人开的嘛嘛档。为什么呢,因为当初英国人在东南亚殖民的时候 ,马来西亚的槟城、马六甲以及新加坡这三个城市因为地理位置原因,成为英国马六甲海峡殖民地的三大重镇,也是英国人最早开埠、开辟港口的地方,这里有更多的工作机会,比较容易赚到钱,大量的劳工涌到这些城市寻找机会,所以我们现在能够看到,在今天的马来西亚,马六甲和槟城,是印度人聚集较多的城市。

槟城有个小印度,也就是印度人聚集区,相当于唐人街之于华人。小印度里仍然保持着印度的传统建筑和生活风俗,就是你一走进小印度,就能感觉到和其他街区完全不同的风情。整条街红红绿绿色彩鲜明,两边的店铺放着很大声的印度歌曲,小超市卖印度食品和生活用品,印度传统服装店,香料店飘出非常浓厚的香味,我们因为好奇走进香料店看看,一下子那个香味像一堵墙一样迎面扑过来,差点被那个香气熏窒息了。

第一次在嘛嘛档点东西,是在槟城“小印度”,那是很有趣的回忆。当时真的是一脸懵。因为嘛嘛档里一个个铁盘里盛的不是菜,是各种咖喱。白的、红的、黄的、绿的,红的浅一点的,黄的深一点的……足足有十多种,但颜色和形状都是一样的难以描述,我完全不知应该从何下手去点。

然后我就是有点不知所措,就看看边上的印度人是怎么点菜的,就是拿手指几种咖喱,盛在一个袋子里打包,然后有些酱料是不管好歹全部盛进一个袋子里的,有些又是分开打包的;选完酱料之后,再装一袋子白米饭一起带走。有些人会再选一些咖喱边上堆着的炸鸡肉、炸鸡蛋什么的一起带走,但比较少,大部分都是只买咖喱和米饭。

所以对印度人来说各种咖喱配上饭,就是一顿快餐了。

我觉得我不行,不能这样点。于是就走进店里问,这家店还不错,一个是比较大,一个是他有英文菜单。但是你知道食物的翻译是很难的,我就大概估计着点了一份炒饭。但是我坐的座位,就在他那个大排档的铁盘档边上,我就不停的看到有人进来打包咖喱带走,就忍不住那个好奇心也想尝尝这个咖喱的味道,我就观察,哪个咖喱点击率最高,就选点击率最高的那个买。但是直接买咖喱吃这个事情我好像还是很难接受,于是又配了一颗炸鸡蛋。

那是一份黄咖喱,尝了第一口,觉得还好,味道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冲,也不太辣,还蛮容易入口的。和我们在其他地方吃到的咖喱不一样,就是口味不仅没有那么冲,味道层次却更丰富,咖喱本身就是多种调料和食材熬出来的;但是吃到第二口,我又回味了一下那个味道,就感觉有点不对,有点不可描述的味道在里面,简单的说这个味道再结合这份咖喱的外形,产生了不好的口味体验。

那我还以为是我有问题,我就给我先生尝了一尝,我说你尝尝,是不是有点那个味道在里面,那他是对食物口味接受度很广人,其实我们俩的口味都比较包容,只是他更甚于我。他一尝,我就看看到他很沉痛的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就把我给笑死了。

当然尽管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但联想毕竟是联想嘛,那份咖喱我们最后还是吃完了。



然后那天很巧,刚好是印度教最盛大的排灯节。我们坐的那家店刚好可以看到他们花车游行的样子,一辆被鲜花和灯光装饰的花枝招展的花车,由很多个印度壮汉拉着向前行进。每行进几米就要停下来,做一堆复杂的仪式,车子上还有火再烧,可能是在烧一些香料,因为整条街都是浓烈的香料味。车子上、车子两边、后面都围满了人,男人是上身赤罗,戴花环,女人穿华丽的莎莉,载歌载舞,我第一看到排灯节,都看呆了。道路两边、十字路口站了若干个明显是马来人的警察,是帮忙维护秩序,指挥交通的。他们当然是很淡定,早就见怪不怪了嘛。

然后在这条街的另一端,是一个华人的会馆,当天也是红灯笼高挂,灯火通明,门口很多身着正装的华人在互相握手打招呼,陆陆续续步入会馆内部。我就很好奇,因为当天并没有什么华人的重要节日,我就跟进去一看,哦,是一个华人什么协会的聚会活动,会馆里面很大,里面摆了起码几十桌的宴席,宾客正在陆陆续续的入席准备吃饭。

这个景象我第一次看到觉得太魔幻了,同一条街,相隔不到百米,一头是烟雾缭绕,香气扑鼻,载歌载舞的在做宗教仪式,一头是西装革履,围着大圆桌聚餐,马路中间又是完全不属于这两个民族的警察在帮忙看守交通,真的是非常有意思。我看着眼前桌子上的印度炒饭、咖喱和马来白咖啡,一个多元的多民族国家的形象就很生动的在我眼前展开。



印度的各种咖喱和饼在我眼里还是很神秘,所以在马来西亚的日子里,我还是在且不舍的去品尝各种印度食物。在另一家嘛嘛档,我就点了各种煎饼。对了,这里要说一下,就是印度人用手进食的习惯。

新加坡前总统李光耀说过,印度是对食物很尊重的民族,他们用手感受食物的质地、软硬和温度。在马来我们看到的很多印度人也依然保留这个习惯。

所以我点了各种煎饼以后,我也效仿印度兄弟用手进食,因为米饭用手吃对我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然后你点煎饼之后,他是默认给你配几种咖喱的,就拿那个饼配着咖喱吃就好。这次我吃到一种酱汁,他们叫sambal,其实在英文里就是辣酱、咖喱之类的意思,但这个sambal里是有小凤尾鱼的,所以他有点腥,但是辣味可以把这个腥味遮盖掉,反而称出海味的鲜香,这个sambal的味道我现在还在怀念。

在槟城的小印度,街头也像印度本土一样,有卖小吃的摊贩。卫生状况我就不多说了,很多在印度吃拉肚子的朋友会出来现身说法。槟城的印度小吃摊也一样,食物上时不时会落上几只昆虫。但我还是大无畏的尝试了印度街头小吃炸三角,结果味道意外的好。炸三角其实就是把面皮裹成三角形,里面的馅是牛肉和酱汁,反正我本来是抱着死就死吧的心态去尝的,尝过以后的反映就是:嗯真香。



在马来体会印度美食,除了美食本身,还有一点值得一说,就是印度人在饮食上所表现出来的行为艺术。

在吉隆玻的一家传统印度饭店里,食物是被盛在香蕉叶上端上来的。米饭、煎饼、咖喱、蔬菜、鸡肉、鱼肉、虾、螃蟹等等各种食物都可以盛,然后他们的侍者,也是很神奇,手托着软绵绵的叶子,在桌子中间麻溜的穿梭,食物不散、不落,步伐轻盈。

还有一个能够体现印度人在餐饮上表现出行为艺术的饮食,是拉茶,也就是奶茶。拉茶就是把煮好的奶茶盛在两个杯子里,两只手一高一低,尽量形成大的落差,然后把杯子里的奶茶互相倒,拉的越高,奶茶里混入越多的空气,泡沫越多,味道也就越好。

那为什么在马来一定要提到这个拉茶呢?因为最早,在印度本土并没有拉茶,而是这些移民到马来的印度人发明的。在比较好的印度饭店里,会请专门的小伙子来表演拉茶,熟练了以后,两个杯子之间的落差更大,身体也会随着变换角度,好像表演杂技一样。



至于另一个表演性更强的食物,印度飞饼,这个食物的历史很有趣。印度飞饼是在马来西亚的印度人发明的一种酥脆的博饼,但是让飞饼飞起来的,不是印度人,而是中国人。马来印度裔发明的这种博饼传入中国之后呢,在中国经过了改良,不仅是做法上的改良,比如加入花里胡哨的制作手法,在口味上也根中国人的口味做了改良,我们常吃的香蕉飞饼、榴莲味飞饼、菠萝味飞饼等等其实都是中国人的创造发明。

印度人不吃印度飞饼,就好像中国人不吃左宗棠鸡一样。

不过说实话,看惯了国内的印度人两手翻飞表演飞饼,出国看到印度人老老实实做饼,还真是有点失望。

印度人的作息,和华人也完全不一样。华人的饮食店早上很早就开门,大概6点左右就能吃到早餐了,这个时候印度餐馆还是大门紧闭。但是到了下午3、4点,华人餐馆都陆续打烊了,这时候印度人那边就热闹起来了,一直到晚上10点多上街,还是能看到印度人很嗨的坐在嘛嘛档里吃饭喝酒、看电视聊天。

所以基本上可以说,华人和印度人这两大民族,支撑了马来西亚美食的魔幻风情。

rmrbwx.cn/rmrbwx/8672.h



NO.454 作者:南馨艺

制图:听风者 音频:辛迪夫



如果你曾去过马来西亚或新加坡旅游,你会发现当地除了有令人倍感亲切的华裔面孔之外,还生活着一群印度人。不仔细一点观察的话,还真的会误以为自己置身于印度。如今马来西亚印度裔人口已达约200万,占马来西亚总人口的7%。其实,印度裔和当地土生土长的华裔一样,祖先也来到了东南亚打拼,最终选择扎根于这片土地上

吉隆坡的小印度街区。来源.Cititel Mid Valley


地缘谷FM-454音频:00:0008:21






公元初年,也就是早在英国殖民者到来之前,来自印度的商旅和僧人们就已经来到了马来群岛并在此定居。印度人带来了历法、法理以及王权概念,对本土的马来文化产生诸多影响,马来语的很多词汇都是派生自印度语或梵语,早期诞生的城邦之国如狼牙修、羯荼、赤土等便是印度化了的国家。即使到了14世纪伊斯兰教开始进入马来半岛,许多本土的马来人生活习俗依旧可以看到印度文化留下的烙印。

马来西亚最大的印度节日之一大宝森节。来源.wikipedia


位于马来西亚北部的吉打州是早期最多印度人聚集的地方,他们大部分是来自印度东南沿海的穆斯林,又称朱利亚人。16世纪初,朱利亚人经常在吉打停靠以补充航海过程中所需的水源和食物,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在吉打定居下来,又迁往了领近吉打的槟城,将印度文化传遍马来半岛。如今的槟城有一条牛干东街(Chulia Street),便是以这个族群为名。

牛干东街。来源.wikipedia

但印度人真正开始大规模迁入马来半岛大约是在19世纪初。此时的英国在马来半岛大举开发种植业,急需大批劳动力。在当时英国推行“分而治之”的社会政策下,大部分从中国南来的华人移工都在城市和矿场工作,而马来人则生性闲散,很难说服他们为英国人工作。由于欧洲和非洲的劳工成本太高,近在咫尺的爪哇人又在荷兰人的控制之下,英国便在当时同属于其殖民地的印度再引入一批契约劳工来到马来半岛从事咖啡和甘蔗的种植工作。

起初,印度的私人劳工招募机构通过契约制度,与印度劳工签订一般为期3年的契约合同。但由于劳动期限太长,并且招募到的劳工大多来自城镇地区,难以适应种植园的生活,因此后来这种制度便没有得到很大的推广。19世纪末开始,“凯加奈制度”开始盛行,“凯加奈”意为“监工”,这些人从自己的村子里招募劳工前往马来半岛工作,在这种制度的运行之下,马来半岛地区的印度移工数量飞速增长。

步入20世纪后,随着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以及橡胶轮胎的发明普及,橡胶业成了那个年代最重要的行业之一。有着优良天然橡胶种植环境的马来半岛很快就引来了更多的印度劳工,大批印度劳工来到了马来半岛各地的橡胶园里工作。但他们的英国雇主并没有给他们很好的居住环境,很多印度人索性在橡胶林里搭房居住、建学校,橡胶也一度成了这些印度劳工的代名词。毫不夸张地说,印度人大批进入马来半岛,并在后期改变了当地的社会面貌。

马来西亚橡胶树。来源.wikipedia

目前居住在马来西亚的印度人主要以来自淡米尔纳德邦的淡米尔人为主,其次是来自于安德拉邦和喀拉拉邦,也有一部分人来自于今天的斯里兰卡。类似于华裔群体有籍贯和方言之分,在马来西亚的印度人也因祖先来自印度不同的地区而说着不同的方言。但是由于淡米尔人的人口较多,于是这些印度人便逐渐统一将淡米尔语作为日常语言。在今天的马来西亚,你可以看到一些由当地印度人开设并管理的淡米尔学校。

横屏


淡米尔人。来源.wikipedia






除了印度人,马来西亚还生活着一批同样来自印度地区,信仰着锡克教的锡克族。在马来西亚种族分类中,锡克人经常与淡米尔人共同被归类为印度人,但两者在文化风俗上其实相差甚远。最早来到马来半岛上的锡克人是来自英国殖民期间被流放的囚犯。在18到19世纪,印度西北部内陆旁遮普地区的锡克族建立了强大的锡克王国,并坚持对抗英国人的殖民统治。直到1849年,锡克族终究不敌英国人,许多战败的锡克人便被流放至今天的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又到了19世纪末,再次有大批的锡克人移民到这片地区,身材魁梧的他们被英国人相中,开始从事警察和保安的工作。

位于吉隆坡,由锡克警察们建立而成的一座锡克庙。来源.flickr.com

关于锡克族如何成为马来西亚的主要社群之一,则不得不提及拿律战争以及史必迪上尉了。自1860年代初开始,位于霹雳州的拿律便因华人帮派为了争夺锡矿资源而不断爆发大规模的武装冲突,到了1872年,拿律地区再度爆发冲突,很快地当地局势进一步失控,马来封地主卡伊布拉欣已经无法控制局势,自己甚至也被迫逃离拿律流亡槟城。在历史的偶然下,当时人在槟城的史必迪上尉便被卡伊布拉欣委以平定拿律的大任。当时,由于英殖民政府并不支持出动政府军前往拿律,史必迪在总警长这个位置上也难以有所作为。在此情况下,他只好向政府请辞,领着卡伊布拉欣的经费到印度去募兵。

史必迪上尉。来源.malaysiakini

在偌大的印度中,他所选择的募兵地点正是他从前出生成长与从军的旁遮普地区,他从那里招募到了约百名锡克士兵,并于1873年9月前往拿律去镇压。在史必迪的带领下,拿律地区的冲突很快就被平定下来,而这批锡克族士兵也在战后继续留下来维持当地社会秩序,“印度警察”的形象很快就在当地传播开来。

当时驻守拿律地区的锡克警察卫队。来源.马来西亚国家档案馆




随着反殖民浪潮的掀起,世界各地的英国殖民地纷纷寻求独立,当中就包括了印度。1946年8月,印度民族主义者约翰·迪威创立了马来亚印度国民大会(1963年马来西亚成立后改名为马来西亚印度国民大会,亦简称国大党),一开始旨在团结马来半岛的印度人向英殖民当局表达印度寻求独立的诉求。但随着印度独立,该政党也改变了意识形态,从为印度争取独立转为寻求马来亚独立,并将自己定位为代表印度裔权益的政党

马来西亚国大党党旗。


1957年5月9日,时任国大党主席善班丹和由东姑阿都拉曼率领的独立代表团前往伦敦同英方代表进行独立谈判,最终马来亚成功在同年8月获得了独立。独立后的国大党也和巫统以及马华共同组成政治联盟,一直执政到2018年。在此过程中,三个政党的合作也可以说是慢慢构建出以马来人、华人和印度人组成的“马来西亚三大民族”的形象。

善班丹。来源.telibrary.com

尽管国大党在执政期间积极地推广淡米尔语在印度裔社区的使用,但由于淡米尔人、锡克人和印度裔穆斯林之间来往甚少,印度社群在马来西亚依旧较为分散,除了国大党之外,马来西亚目前还很难看到真正意义上代表全国印度人的组织。这也导致了今天马来西亚印度人的政治地位和社会话语权有时还不如当地的华人群体。

今日的马来西亚印度社群中有个较为特别的群体,那就是印度裔穆斯林。马来西亚当地人一般都将其称呼为“嘛嘛”(Mamak),这些印度裔穆斯林所经营的餐馆也被称作为“嘛嘛档”。这些餐馆多以售卖南印度风味的食物为主,主打24小时营业,是马来西亚各族人民共同享用美食的好去处,“嘛嘛档”也成为了马来西亚的国民象征之一。

嘛嘛档。来源.wikipedia

与此同时,随着教育水平的提升,如今在马来西亚印度人的身上也很难看到种姓制度的影子。很多精英阶层的印度人多数都在医疗界和司法界工作,今天,“律师”和“医生”已经成了马来西亚普通民众对印度人的既定印象。但马来西亚是个多民族的社会,对印度人的负面印象乃至歧视也时有所闻。尽管如此,在经历百年的岁月后,印度人也和其它当初移居马来半岛的族群一样,在异国他乡开创属于自己的天地,成为东南亚的一个新民族。


参考资料(上下滑动):《英国殖民统治前的马来亚印度人》罗圣荣、汪爱平;《英殖民统治时期马来亚的印度人移民》罗圣荣、汪爱平;《马来西亚的锡克人和锡克庙》陈亚才;《二战时期马来亚华人与印度人政治活动的比较分析》石沧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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